岛野眠山

他们虽然嘴里叫嚷着无聊,却又一直害怕无聊以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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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yuri】FLORAL ROMANCE 下

  • 美国西部淘金热paro 原创人物有 私设有

  • cp:双yuri 无其他cp向

  • 小学生文笔有 bug有 ooc有

上篇


㈣变奏曲

 

寄出了黄金之后,我们俩又沦为了穷人。不过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获,那就是我们彼此之间了解了不少,至少足以让这个暴躁的小猫变得没那么警惕我。


然而也有个坏消息,那就是资金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继续开发这个金矿了,所有人为此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让我们就这样放弃一个上好的发财机会吗?即使我同意,那几个俄罗斯男人也不会同意。毕竟先发现金矿的是我和尤里,我们俩个得到的好处本来就已经让那几个男人急红了眼,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弃,是不可能的。

 


夜里,旷野上燃起了篝火。火焰在夜幕下亮得刺眼,干树枝被烧得噼里啪啦直响。尤里有点儿事暂时离开,留我一人待在这个令我感到不安的环境里。那几个俄罗斯男人就坐在身旁,可是我们之间并不熟悉,这使我有些心慌。他们之间交流的语速很快,对俄语并不熟悉的我加入不了他们对话。只有尤里对我说话的时候比较注意语速和用词。


在我发呆时,那个被唤作瓦列里的领头人提着一壶伏特加走向了我,他摇了摇手中酒,问我:“要喝吗?”


“不用了。”我赶紧摆摆手,还没有成年的我觉得自己还不能沾酒精。


“别不给面子啊。”他咧开嘴笑着,强硬地塞给了我。我望了望他,也好意不思再拒绝,于是浅浅地泯了口。酒下肚,有种浓烈的酒气直冲嗓子眼儿。


我的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我不是个能喝酒的人,但是瓦列里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还说这是为了庆祝我发现金子,要我多喝点。“你们日本的小伙子都这么不经喝?”他调笑着说,然后又压着我喝了几口。


伏特加的后劲很足,几口下来,我感觉脑袋已经有点儿晕乎,但此时又走来了一个人,摁住了我的肩膀开始给我灌酒。尽管我连忙摆手,但他们并没有停下。


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只觉得胃部热热的,意识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本来就有些昏暗的视线,此时竟有些模糊。我感觉我已经开始咿咿呀呀地乱说胡话了。


“你家住址是什么?”是一句俄罗斯口音浓郁的英文。


“嗯…?我家啊…”我咬着手指迷糊地回答着,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几个音节。


那人明显变得有些不耐烦,抓着我的衣领用很重的语气再次问了一遍:“你家的具体地址是什么!”


不清醒的我一下子慌了起来,连忙完整地将地址说了出来。那人赶紧放开了我,在一张纸条上记着些什么,发出一声冷笑对着我身后试了个眼色。我一愣,还未来得及转过头去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摁在了地上,再后来我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反捆在背后。本来就因为烈酒而头疼的我更因背部受到重击而哼了几声。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我艰难地扭头看去,迷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尤里的身影。他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慌地看着那几人。


瓦列里快步上前抓住尤里的衣领:“你最好保持安静,不然你就会跟这个亚洲人一个下场。”他平静下来松开了尤里:“你听着,我们剩下的钱不足以挖完那个金矿。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尤拉,你就应该支持我们这么做。”


“你们绑着他做什么?”


“找他父母借点儿钱,然后抛下他。”瓦列里笑得很难听。


“不行,他会没命的。”尤里用力地推开瓦列里,“我绝对不同意。”


“我说过,你如果不支持我们的话就会跟他一个下场。”


“……”


“乖孩子,你一定知道孰轻孰重…”话音未落,瓦列里就爆发出一声惨叫。尤里皱着眉头对着那男人的脸颊就是一拳。


“你小子…”瓦列里捂着脸颊直起身,气急败坏。身后的其他男人马上冲上前去,一人扶住瓦列里,其他几人马上把尤里摁倒在地。


“你这个畜生!”尤里愤怒地喊着挣扎着,那是种与平时的暴躁张狂完全不同的情绪。


酒精使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浑身动弹不得,视线越发不清晰。

 

 

 

 

㈤求生

 

我似乎睡了很久。


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旷野上剩下我和尤里。那群俄罗斯人抛下了我们,把我们丢在了离金矿哏远的沙地。或许是还留有良知,他们给我们松了绑,留下了部分食物与水。我揉着酸痛的四肢,看向旁边脸上带着淤青的尤里。不得不说,他昨天的行为让我感动得掉泪。我忍不住去轻轻地碰碰他的脸,我就说过,他是个温柔的人。


…然后我就被突然醒来的尤里臭骂了一顿。


他缓缓站起来,看了看他们留下的食物和水,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又转向我:“蠢猪,你有办法走出去不?”


我环视一周,其实这个地方也并没有那么荒凉,至少还有些耐干旱的植物。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指南针还在里面。我蹲坐下来,用手指在沙地上比划着。尤里安静地站在我旁边,这让我感觉安心了些。我开始尽力回想着学校教的地理知识。没错,那些我一直认为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如今竟然成为了救命稻草。


我大致得出了方向,不过我们必须坐出打持久战的准备,食物和水必须好好安排。


“你还挺厉害的嘛。”我听到他用非常轻的声音说。

 

第一天,我们体力都还很充沛。走了一部分路程后,我们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安全的位置度夜。尤里用打火石点燃一堆干枯的可燃物,然后侧躺在我身边。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


“还行。水消耗得有点快,我们还需要再省省。”


“嗯。”


我开始有点困倦了。


“你知道吗,”尤里突然打破沉默,“我小时候我母亲跟我说过一种花,叫天竺葵。”


“是什么样的花?”我感觉我说的句子断断续续的。说实话,我想睡觉了。


“嗯…花朵不大,每朵有三四瓣?”尤里描述地很模糊,“有一种红色的天竺葵,它的花语…”尤里侧过来看向我,正好我刚刚合上眼睛打算闭着眼睛听。


“啧。”我以为他又会臭骂我一顿,结果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轻轻凑近了我,伏在我耳边悄声呢喃:“晚安。”

 


接下来几天的路越来越难走。烈日当头,体力开始成倍消耗,每天晚上四肢都开始变得酸软。食物倒还好,但是水消耗的非常快。这里几乎找不到水流。

 

水在第四天左右消耗殆尽。


幸运的是,今天我们就能抵达小镇,不幸的是,我感到极度的干渴——我可能要面临脱水的危险。


太阳的高温炙烤着我们,没有进水的我感到嗓子如同火烧般的疼痛,皮肤非常地干燥。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甘霖的浇灌。


尤里渐渐走到了我前面,而我感到视线有些发黑。我停住了步子,摁着太阳穴使自己清醒,但没有任何作用。尤里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赶紧向我走来。我在心里怨自己健康状况不够好。我只感觉双膝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手掌痛苦地撑着脑门。


“喂,你怎么了?”尤里急切地蹲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使劲要了两下。


我艰难地睁开眼:“对不起…又…拖你后腿了”


尤里脸色煞白,明显是吓坏了。他二话不说,赶紧把我拖到了他的背上。好在这么多天的辛苦让我体重减轻了不少,不然对于尤里来说,肯定重的够呛。


“蠢猪,千万别睡好吗?答应我。”他着急地背起我就走,“马上就到了,我们马上就到了。”我闭着眼睛点点头,蹭了蹭他柔软的头发。

“我们马上就到了。”“我已经看到有人了。”“你看那个…”


他不停地跟我说话,眼睛急得通红。可是我的睡意越来越浓,闭上的眼睛很难睁开。


“我上次跟你说的那种花啊。”他的表情开始有些扭曲,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了。


“它的花语是…”


“…嗯?”我轻哼一声以示回应,然后靠在他的肩头。

 

“是…你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以,所以你别离开我…”

 

我闭上了眼睛,感到他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是天使来接我了吗?

还是会因为任性地离家又拖累了尤里而下地狱呢?

 

 

 

 

 

 

㈥恩赐

 

光线重新涌入我的眼眶,我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昏沉四肢无力。


我没有死,我得救了。


一时间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因为我们我还能听见行人的说话,还能看见窗外的蓝天。只是我并不知道我身处何处,以及…


等等!尤里在哪里?他不在我身边。


我立马坐了起来,只是身体还不允许我突然活动,我只得败给肌肉的酸痛,重新躺了下来。我开始仔细端详起这个陌生而干净的房间,从天花板到我床上的浅色被褥…


门被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长相可爱清秀的亚洲女孩子。


“你醒啦。”她走到床边递给我一杯温水。


“谢谢。”我坐起身接过它,“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女孩笑了:“这儿是米勒太太的旅店,我是在这儿打工的优子。”


“你是…日本人?”我几乎脱口而出。


“是哦,你也是?”


“没错,我叫胜生勇利。”我有些惊喜。


她脸上明显也带有见到同胞的欣慰,开始说起了日语:“那个俄罗斯男孩儿把你送来的时候你脱水昏倒了,还好这里正好有客人是医生。”


“啊!尤里他…”


“诶,别急。你是说那个俄罗斯男孩吧?他把你送到这里,确定你被安顿好了就离开了。不过他说,等他真正有收获的那一天,他一定会回来找你。”


我哑口无言,许多话语都梗在心头。据优子的描述,尤里把我背过来的时候脸色煞白,不知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所幸这里有位医生马上判断出我因为脱水严重而昏厥,尤里这才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放下心来。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也许是为了自己大难不死,也许是为了尤里伸出的援手以及他的不辞而别。他每次都说着恶毒的话,但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抛下我这个拖油瓶。可是他为什么要离开。


女孩看着我突然从噙着泪水到低声抽噎,吓得不知所措。

“唉唉,你别哭啊。你这身体才刚刚恢复。”


我双手捂着哭红的眼睛,听到女孩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过哦,我已经和米勒太太商量好了,如果你需要的话就留在这里打工吧,包吃包住。”

 


就这样,我留在了这里。还写了信给父母亲,一是说了自己的遭遇,二是说了现在自己的位置,也算是报平安。如果来得及的话还能通知他们小心被那群俄罗斯人敲诈资金。


老板米勒太太是个很和蔼优雅的女性,她和优子对我都非常热心。工作闲暇之余,她们讲了很多关于这家旅店故事,我也讲了自己的故事给她们。淘金热的发展与人口西进运动息息相关,因此也带动了经济发展。这边来去的人变多了,生意也还算不错。

 

可是尤里却一直没有回来。


他还记得我吗?我也不敢给出肯定的答案。如果我要等,我还得等多久呢?一切都是未知数。

 


过了一段不算很长的时间,我也略微有了一点积蓄。我在旅店附近开了一家花店,这算是我想做的职业之一。鲜花是极富有魅力的,不是吗?我按照我想的那样装修了一家不大的花店,用木质的招牌刻上字母Floral Romance作为名字,可以理解为浪漫似花。花束和盆栽的摆放错落有致,我喜欢这种徜徉在花海的感觉。我也不会忘记多进一些红色天竺葵,对,就是尤里说的那种。开花店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总不乏有可爱的小孩子,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或是双鬓发白的老人经过这里带走一束鲜花。他们会精心考虑花语,把最好的鲜花献给他们的公主殿下。

 

那天我照旧去进货。我走到销售天竺葵的位置前,看见了一个并不面熟的老人。他微微佝偻着背挑选花朵,拿起了红色的天竺葵仔细瞧着。


“您也喜欢这种花吗?”我忍不住上前搭话。


“我对花朵没什么研究,”他直起身子望着我,“倒是我的孙子很喜欢。他最近到这边来做生意,说是要找一个日本人。”


老人低沉的带着俄罗斯口音的英语在我脑海里回响着,而那些话更让我愣在那里无法动弹。


“是吗。”我久久才回过神,“那么,再见了,老先生。”我的身体在催促着我离开,赶紧回到花店里面去。

 


会是他吗?会是他吗?


我不断问自己,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尽管离花店还有一段距离,但我已经能听到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我觉得它几乎要紧张地炸裂开来。

 

我跑到花店门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弓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怯懦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万一他没来呢?万一那个老人不是他的爷爷呢?万一…

 

“喂,蠢猪。”陌生的声音,熟悉的口吻。我猛地回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站在在我身后。他斜分的刘海有些长,绿色的眼眸炯炯有神,鼻梁秀挺。笔挺的正装衬得他的身形修长。


上帝!他回来了,尤里•普利塞提回来了!

 

他上前一步把满脸错愕的我一把拉进他的怀里,微微低头嘴唇落在我耳边,压低嗓音轻轻说着,仿佛是魔女的使者念出咒语一般:

 

“你知道吗?你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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