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野眠山

他们虽然嘴里叫嚷着无聊,却又一直害怕无聊以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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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yuri】 Burn The Page For Me. #200fo点梗② 下

*私设:护理尤x患者勇
*ooc有,bug有(我这个人实在没多少常识..
*  @柠檬桔子酱 点梗。
*标题"Burn the page for me."是来自歌曲的一句歌词。看到有一种翻译为“忘记我的过去。”感觉很有意思,也可以自己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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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不止一遍告诉自己,他在检查完所有准备入睡的患者之后,打算去那间只有胜生勇利一名病患的房间里多驻足一会儿,仅仅只是因为漫漫长夜太过无趣。


他的兄长对他的性格和能力十分了解,因此自然不会把症状严重的病患安排在尤里帮忙的那一层楼。相对来说,尤里的工作已经算的上轻松了。但也正因为如此,胜生勇利那称得上是虚弱的状态,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然而尤里在悄悄推开门后,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睡颜。原本应该已经躺下进入梦乡的睡美人此时正靠在枕头上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似乎是发现了逐渐张大的门缝间漏进来的灯光,勇利回过头来看向来人的方向。


“你...不打算睡吗。”尤里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已经暴露,愣在原地,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像是挽回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开口,“我就是来看一下情况。”


“对不起...我可能有点认床。”勇利低下头,静静地说着。


什么有点认床?自己在夜里辗转反侧而无法入眠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床上的青年心里好像在做着什么斗争。几根纤长的手指绞在一起,又揉皱胳膊下方的一小块被单:“你可以稍微陪一下我吗?”沉默了许久,青年叹出一口气,低下头说道。


尤里被这句突然抛出来的一句话给惊到了,脑子里一遍接着一遍地回放着那个简单而普通的句子。足足过了半分多钟,尤里才感到自己的大脑识别出了刚才的话,正在指挥自己做出反应动作。


鬼使神差地,尤里就这样走到勇利的床边,他打量着坐在床上的勇利,洁白的被单覆盖着他瘦削的身体。巨大的精神压力迫使他饮食陷入混乱,暴饮暴食后对自己发胖的身材所产生的厌弃感,又将自己推向厌食的深渊。


尤里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无论如何,被透进玻璃窗的月色所笼罩的他,看起来已经将自己置身度外。尘世的喧嚣与他无关。他此刻是那么宁静,只不过是脸色有些憔悴。


炽热的眼神忽然与那双明澈的大眼睛递过来的目光有了交集。尤里急急忙忙挪开了视线,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不聊些什么吗?在你感到疲倦之前。住院这件事情有通知熟人吗?”尤里开口前根本没多想,不过话音还未落时就开始有点担心。白天几乎没有声响的病房里,别说是来看望的亲人了,就连邻床的患者都没有。


“我最近才到这个城市里来,熟人的话...大概只有把我送到医院里来的那一位吧。”勇利转过头来,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仿佛自己诉说的孤独与自己无关,“是一个同部门的前辈啦,经常帮助我。这次能请到一个星期的病假也多亏了他,毕竟上司不怎么喜欢我。”


“他会来看你吗?”


“他还要完成我的那一份工作,现在大概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啦。”勇利耸了耸肩膀,“他能这样帮我,我已经很感谢他了。”


尤里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随手翻动着搁在床头的病历。他有一次看到了“轻度精神衰弱”的字样,尽管自己对病情并不了解,但心里总是无端地升起担忧和紧张感:

“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如果万一你可以——”

尤里总是这样笨拙地开口,他不擅长说关心他人的话。


“没有用的。”勇利第一次直接打断别人,“我的医生还跟我说,我需要找一个人陪我走出阴影。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人?”


尤里张了张口,一下子无言了。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

我是不是又戳到他的痛处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安慰他?可是怎么安慰?

——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个星期的住院时间,足以帮助勇利从身体的虚弱中走出来。但是心理阴影还是会缠绕住他。精神上的巨大压力总能把这个内心不那么坚强的青年轻易地揉成轻尘。


第二天,尤里并不用值夜班。因此他再次来到勇利的病房时,穿的是私服。这次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朋友了。


无视掉勇利惊讶的眼神走到他的身边。不出所料的,他又失眠了。后来尤里才知道,勇利的辗转反侧根本不是因为不适应陌生环境,而是因为他内心里的不安迫使他保持清醒。


这一晚,他们又交谈了很多。不过勇利好像睡得比前一天要早一些。至少,尤里没有感到像昨天结束交谈时那样疲惫。


他们彼此变得亲近。


甚至有一天,尤里白天里来查看情况时,因为勇利的一句“你看起来就像一只金色的小猫”,而羞的整张脸都涨的通红。然后在勇利疑惑的眼神中逃也似的跑出房间,还被走廊里的女护士取笑。


大概是第四天或者是第五天的时候,尤里才真正地了解了勇利的过去。那一个晚上,尤里感到心情莫名的沉重。平时收不住的暴躁的话语,那晚一句也没有从双唇间跑出来。


那整整一周,尤里都把自己泡在了医院里。


为此,他的兄长还专门跑去看望他,故意说着:“我们的尤拉终于变成白衣天使了”之类的话,然后被尤里狠狠地回了一记眼刀。


米拉和奥塔别克也为尤里没有跑出来和他们喝酒而感到奇怪。


“小尤拉肯定是看上他们医院里的哪个小姑娘了。”米拉对奥塔别克这样说。


“我现在感觉以前的事好像没那么苦恼我了,”住院的最后一晚,勇利窝在被子里,捏着尤里的手指说,“谢谢你。”


“又说这种蠢话了,猪。”尤里别过头去,耳尖却已染上红色。


勇利只是轻轻笑了几声,然后用他的大眼睛注视着尤里。


“晚安,尤拉奇卡。”


“你快睡吧!晚安!”那一声亲昵的爱称让尤里再一次捂着脸颊逃了出去。尽管不知道是谁教他的,但尤里还是觉得这美妙极了。他心里仿佛有一个捂着自己心口的小人儿,正在心花怒放地大喊着:“哦,天哪!”


出院的那一天,尤里塞给勇利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电话。

“如果有什么事情没人说的话,就跟我说吧。”尤里别扭的红着脸。


“嗯。”勇利看着这个比自己年纪小,但是比自己要高上几公分的孩子,忍不住摸了摸他金色的头发。


但是他可不希望勇利把自己看成小孩子,不出勇利所料的,他羞赧地挣动起来。


随着暑假的结束,闷热的夏天也渐渐离开。尤里又坐回了大学的教室,又做回一个仿佛什么故事也没有的大学生。



直到今天,自己的手机也没有陌生的来电。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这表明勇利现在过得很好。

但也有可能,他只是不需要自己的帮助而已。


“今天晚上去酒吧吗?”红发女孩儿一把勾过尤里的脖子,“你,奥塔别克和我。哦对,我还去叫了波波维奇。”


“好。”



昏黄的灯光下,觥筹交错。已有些醉意的米拉放肆地大笑,讲着自己听来的有趣的小道消息。奥塔别克撑着头听着,波波维奇在一旁附和。只有尤里一个什么话也没说,用酒精冲淡这些天来莫名的焦躁。


口袋里的手机好像在震动,不过他并不打算按停它。


震动声嗡嗡的敲击着尤里的鼓膜,似乎比旁边嘈杂的电子音乐还要嚣张。他不耐烦地拿起它,按着接听键然后凑到耳边,暴躁地地吼了一句:“喂?”


“是你吗?尤拉奇卡?”


声音很熟悉,很柔和,但是比任何一种喧闹的环境音更加有力,更加清晰,


“记得我吗?我是胜生勇利。”



END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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